曹府内，一众人将曹清清团团包围住，他们脸上的神色变幻不停，眼中惊异之色不断。
“你如今是站在第几阶梯？”
最终，还是王弑命忍不住发问。曹清清沉吟片刻，道：“第五阶梯。”
王弑命连声感慨，神术师的修行真是不讲道理，完全没有逻辑可言。他辛辛苦苦修行二十多年武道，也不过才入五品。而曹清清一觉过后，便已是第五阶梯的光明序列神术师。
不过，和另外一位比起来，她这点实力增长，倒是算不了什么。
王弑命瞥了一眼一旁的楚空澈，从他刚进门开始，楚空澈便一直低着头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。
楚空澈结束思考，他抬起头，看向曹清清，道：“神术会几个？”
曹清清低下了头，她的面色微红，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，道：“只会一个。”
楚空澈并不失望，他语气平淡道：“哪一个？”
“【光明序列·祝福】，效果大概是这样的。”
曹清清一边说着，一边双手合实。她的神色肃然，俨然变成了一位忠诚的信徒一般，道：“神啊，请您宽恕这位罪人。”
一道光芒降落在楚空澈的身上，他的神色微变，却只是仅仅感觉到一丝温暖，除此之外，再无它物。
他试着活动了身体，并未感觉到什么异常。楚空澈面露不解之色，他看向曹清清，道：“这有什么用？”
曹清清面色一红，小声说道：“我还不熟练，没办法控制。所以，我也不知道祝福了什么。但是，绝对不是什么副作用就是了。”
她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，仿佛是证明自己并不是给楚空澈上了个负面效果。
楚空澈沉吟片刻，道：“老王，你来试试看。”
王弑命一听，立即摇了摇头，道：“我不要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王弑命面露古怪之色，道：“虽说是祝福，但却说是宽恕罪人，这听起来就很不靠谱吧？”
“那么，我来试试吧。”
曹德居然在此时主动站出来，要求尝试。曹清清微微犹豫，还是给她的父亲用了一次。
“神啊，请您宽恕这位罪人。”
曹德也活动了一下身体，同样没有感觉到哪里不对。他正想说什么，却看到旁人的表情全部都呆滞住。他眉头微微一皱，道：“怎么了？”
楚空澈嘴角微微抽搐，朝一旁的曹清清低声说道：“你爹年轻的时候长这样？”
“我，我也不知道。”
曹德发觉哪里不对劲，他立即往不远处的镜子望去。而出现在镜子中的，竟是一张年轻帅气的脸。
他摸了摸脸庞，怅然若失道：“倒是有好些年没见到这张脸了。”
一旁的王弑命眼中流露出若有所思之意，道：“如果曹大人受到的祝福是变年轻，那么头你呢？”
楚空澈摇了摇头，低头说道：“我依旧没感觉哪里与往常不同。”
王弑命眉头轻挑，道：“头，你为什么讲话不看着我？”
“我为什么和你讲话就要看着你？”
“那你现在看我一下。”
“我不要。”
王弑命嘴角一点一点地上扬，道：“头，那你敢看着曹大小姐吗？”
“我有什么不敢的？”
楚空澈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，与曹清清对视。而随后，他的鼻腔里突然感受到一股热流，连忙扭过头并捂住鼻子。
王弑命看着面色发红，指间沾染上几丝鲜血的楚空澈，顿时笑道：“头，你的眼睛……不会能透视了吧？”
他此言一出，曹清清瞬间面色通红。她连忙用双臂挡住自己的身体，不敢直视楚空澈。
楚空澈擦了擦鼻血，幽幽叹息一声，道：“老王，你真烦。”
他这么说着，指了指自己的双眼，道：“也就是透过几层衣物的程度，算不得多强的能力。”
“什么？这能力还不算太强？”王弑命瞪大了双眼，气愤填膺，“拜托，这能力超棒的好不好！”
楚空澈望着不远处的墙体，道：“连一堵墙都不能穿透，有什么用？况且，这个祝福可没那么好。神在赐予你什么的时候，也会从你身上加倍收走什么。”
王弑命面露不解之色，道：“头，你在说什么呀？”
“就在刚刚，我的口袋里少了一两的银子。应该算是这次祝福的体验费了。”
他话音刚落，原本样貌年轻帅气的曹德，又重新变回了之前的样子。而他的透视能力，也几乎同时消失。
众人神色惊疑不断，王弑命倒吸一口冷气，道：“这神有点奸诈啊。”
一两银子对于他们这类的人来说虽然根本算不了什么，但如果想要一直拥有这种祝福，所累积起来的银两，将会到达一个极其可怕的数目。
但楚空澈并未对他们说，这次仅仅只是她想要提示，因此只是拿走了区区一两银子，如果进行真正的【祝福】，她所要的，就绝不是区区银子那么简单了。
她相信，他能够更好的利用这个神术。
楚空澈心中犹豫不已，他知道她的意思。如果用这种方法的话，并不会直接导致那些考生死亡，甚至可能还会让他们高兴不已。
即便事后会无比凄惨，但也能让他的良心过得去。
但……还是算了吧。
楚空澈深呼一口气，对王弑命说道：“放出清清成为光明系列神术师的消息，但不要透露她所会的神术。”
曹德听闻瞬息了然楚空澈的意思，他怒目圆睁，沉声道：“你想以我的女儿为饵？”
楚空澈面色平静，道：“我会让人保护好她的。”
“你拿什么保护！”
“一个完美无缺的保护。”
“我不同意！”
楚空澈此言一出，曹德还未有什么反应，反倒是王弑命急了。他死死盯着楚空澈，道：“你疯了？若是她去保护清清小姐，那你怎么办？”
楚空澈淡淡道：“我有自己的办法。”
“这绝对不行！”
眼看王弑命与楚空澈起了争执，一旁的曹清清拉了拉楚空澈的衣袖，轻声说道：“要不然还是算了吧。”
楚空澈看向她，摇了摇头，道：“以你为饵已是我的卑鄙，若是不保障你的安全便是我的无耻。”
他扫视众人一眼，低沉着声音道：“这事就这么定了，直到王富被解决之前，琉璃将一直负责清清的安全。”
“那你到底要怎么办？躲起来吗？但是，近日的科举你是必须参加的，除非你放弃这次的科举！”
王弑命还是死死咬住这个问题不放，而这也是最大的问题。参加科举的楚空澈，并不能中途躲起来。
“这个问题，我已经有想过了。”楚空澈目光微微闪烁，“我准备让魔蝉负责我的安全。”
王弑命眉头紧皱，道：“魔蝉？但他是烟雨柔那边的人。虽然上次琉璃是有与他【好好】交谈一番，但谁能保证他真心会保护你的安全？”
“烟雨柔会保证的。”
“她？呵呵……她凭什么保证你的安全？那女人，说什么也是妖族啊。”
“她会的，因为她知道我的重要性，所以她绝对会保证我的安全。但王富不知道，甚至什么都不知道的他从一开始就是处于失控的状态。”
或者说，任王富自由行动，本就在他的计划之内。
十分熟悉的感觉，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与他同玩游戏的样子。
但，这次并非是游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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